2023年4月28日清晨，斷柯鎮派出所民警正吃泡面的時候，一輛面包車沖進來，車停后下來一個人，他渾身是血地告訴值班民警，他要自首，他殺人了。這人叫段鴻山，是一名檢察官。

案發前五天，段鴻山和同事一起去了一起命案的案發現場，案子已經結束偵查，公安機關把案子移交給他們，現在段鴻山正在對案子事實和證據做審查核定。段鴻山注意到，被害人張源和嫌疑人江婷都是武巖三中畢業的。現場勘查完之后，段鴻山帶著同事一起去看守所見了江婷，還專門讓丁一抱了江婷家的小魚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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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刺那么多刀，之所以殺了人之后還到陽臺上晾衣服，是因為她覺得衣服干凈了，她的人生就能回到以前了。段鴻山看過筆錄，江婷曾說張源懷疑晚飯不是她做的，江婷有所保留，只說張源生性多疑，她說那天張源又開始打她，她撿起刀躲到陽臺角落，張源步步逼近，為了自保，她本能地把刀刺向張源，之后她被嚇壞了，又胡亂捅了幾刀。

江婷有點無力法條里對正當防衛的規定，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，判她殺人也好，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，她沒有別的選擇。江婷現在唯一的請求是讓段鴻山幫忙照看一下魚缸里的魚。

段鴻山把魚缸拿到了領導宮檢的辦公室，宮檢提議開個聯席會議集思廣益，權衡好天理國法人情以得到最優判斷。會上，大家偏向防衛過當，故意殺人。段鴻山則認為他們應該多在危險性上關注一下，江婷所面對的危險，不止是案發那一天，而是她和張源的婚后三年。在江婷這個案子上，段鴻山更傾向正當防衛。

正在討論的時候，有新消息說發現了一個目擊證人梅箏，梅箏說她看到張源和江婷各拿一把刀在陽臺上，出于本能保護，她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張源的眼睛，就在張源停止動作的時候，江婷把刀刺向了張源。之所以隔了這么久才報警，梅箏說是因為擔心卷進案子。樓間距六十米，梅箏用的是潛水手電，這種手電在海面下可以照射近百米。

宮檢提起十四年前段鴻山辦過的李沐風防衛過當的案子，建議他也許可以對比一下。當年，李沐風被判故意傷害罪，處刑四年。段鴻山作為江婷案的主辦檢察官，最終如何結論由他定奪。丁一翻出李沐風案的卷宗，里面的證人也是梅箏。

雨夜，檢務督察辦公室接到匿名電話，對方稱段鴻山和梅箏十四年來一直有聯系，他會利用職務之便以正當防衛名義輕判江婷。段鴻山帶手下去驗證梅箏的證詞，結果意外有個人在梅箏那棟樓拿手電晃了段鴻山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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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副檢察長方靈淵告訴段鴻山，手電晃的那一下是她做的，梅箏的證詞可信，這樣一來，江婷被段鴻山定性為正當防衛就有疑點了。段鴻山擺出自己做判斷的理由，方靈淵推測現場可能有第三者干預過兇殺案，利用正當防衛這個條款設計出了謀殺。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，是因為江婷和梅箏都與李沐風案有牽連，因此她們應該熟悉正當防衛這個條款。